第 1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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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章
木槿別院。
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進房間的時候，落壽眨了眨眼睛，醒了。
好像睡了好久啊，很久沒有睡的這麽好了，似乎一點兒夢都沒有做，就那麽安心地睡著，一直睡到大天亮。
落壽推開木窗，打算呼吸呼吸新鮮空氣。
卻發現徐律正在院子裏練劍。他的身姿很優美，肩膀寬寬的，腰細細的，揮舞劍的動作靈動而飄逸，相比過於漂亮的姿勢，他的臉不和諧的有點太端正了，如果能再嫵媚點兒就更好了，那他就不是在練劍，而是在跳舞。
大清早的，欣賞一個俊俏男人的優美舞姿，實在是讓人心曠神怡。
落壽面帶微笑地走出房間，走近徐律，然後拍了拍手，讚賞道：“徐律，你的劍舞得實在是太好了！”
徐律聞言，轉頭看向落壽，劉海兒也因此隨著轉頭帶起的風而輕輕拂動，然後抖落幾滴晶瑩的汗水，他因練劍而身體發熱，臉龐白裏透紅，還沁了一層薄薄的汗。
就有點兒怪誘人的。
落壽都有點兒不好意思盯著他看了，感覺自己會像個花癡。
她簡單跟徐律打了個招呼。
徐律停下手中的動作，收起劍向落壽走來，離得近的時候帶來一陣清爽的竹葉香氣，好好聞。
“你醒了？”徐律在晨光裏笑得好燦爛，完全不見那天晚上的陰霾，“你再不醒，我真的就要著急了。”
嗯？落壽不解：“怎麽，我睡了很久嗎？”
徐律：“是啊，你可是睡了三天三夜呢，你傷得那麽重，真怕你挺不過來。”
怪不得，剛才醒過來的時候覺得睡了好久好久，睡眠養人，是真的，落壽扭動胳膊身體，發現自己的傷差不多都好了。
“沒事，我身上的傷全都好了，你看，我可結實呢。”落壽比劃了幾個動作，倒是像模像樣的。
徐律卻不樂意了，趕緊制止她：“你的傷剛好，別亂動，現在最重要的是靜養。對了，你餓了吧？早膳我已經準備好了，等我收拾一下，我們一起用膳。”
“嗯，那我去亭子那邊等你。”落壽覺得心情特別好。
落壽知道，她那天晚上傷的那麽重，才三天就可以恢覆到現在這樣，肯定是徐律耗費了不少水氣來給她治療。
徐律啊徐律，我欠你的真的快要還不清了，難道真要以身相許嗎。
徐律簡單沐浴了一下，換上了一件墨綠色的織金袍子，很襯他的膚色，顯得更貴氣了。
他提著暗紅色的漆面食盒，進了亭子。
徐律認真地將早膳擺放好，有腌牛肉，煎細魚，腌茄子，拌豆芽，泡菜餅，還有營養的肉糜湯飯，天啊，好豐盛。
落壽睡了三天，早就饑腸轆轆，看到這麽多美食，忍不住直咽口水，她笑嘻嘻地說：“這麽多好吃的，是去食肆定做的嗎？”
徐律嘟著嘴，邊給落壽盛湯飯，邊答：“是我自己做的、”
啊？落壽有點難以置信，徐律啊，富家少爺，自己做早膳，這是不是就是說太陽打西邊出來啊，她瞪大眼睛看著徐律：“呃，你一個大少爺，自己會做飯？”
“原本是不會的，然後就，”徐律不知道怎麽解釋這件事，感覺是有點難以啟齒的，他支支吾吾地說：“之前在斷響谷，我覺得你並不是很開心，我就想著該如何讓你高興呢？想來想去，覺得給你做好吃的，應該能讓你開心。但是，後來我們斷了聯系，就沒有機會做給你吃。”
落壽一下子想起斷響谷的生活，那時候確實是笑不出來的。
那時候對吃也是不敢興趣的。
最近住進木槿別院，每天好吃好喝的，竟然是把她的嘴都養饞了，偶爾也會想一下今天該吃點兒什麽。
徐律式投餵，好像有點效果了。
落壽夾起一條煎的焦香的細魚，放進嘴裏，太好吃了，整個人都莫名開心起來：“徐律，看你平時憨憨的，想不到心思挺細，這烤肉還真是好吃，我真的有開心。”
要說不感動，那是假的。
落壽又夾起一條煎魚，放到徐律碗裏，挺鄭重地說：“謝謝你，徐律，你好有心，”然後眨著眼睛看著徐律，挺認真的說：“那我是不是也要給你做點兒好吃的，算是回禮呢。”
徐律臉上泛起期待，他抿了抿唇道：“我喜歡吃松花蜜糕。”
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呢，他現在的樣子好像個小孩子，真讓人忍俊不禁。
兩人細水流長地吃完了這一頓早膳。
徐律收拾收拾就準備去松林了。
出門的時候，落壽卻是叫住了徐律，徐律回身看過來，不明所以。
落壽笑意朦朧，慢悠悠走到徐律身邊，伸手為他理了理腰帶：“你腰帶有點兒歪了。”
徐律頓時繃緊了身體，他從沒想過落壽會為他整理腰帶，感覺就是好害羞啊，她的手在他腰間輕輕拂動，拉扯著他的腰帶，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他的心跳，他的心會跟著顫顫的癢。
整理完腰帶，落壽才發覺自己似乎又越界了，她跟他又沒有什麽關系，她怎麽就大剌剌地為他整理起腰帶了呢，是剛才早膳的氛圍太好了嗎，好過頭了嗎，好得她都忘記了他們之間還是有一條界線的。
落壽迅速收回自己的手，聲音小到含糊不清：“你走吧。”臉上卻是飛起一片紅暈。
徐律難得看見落壽露出嬌羞之態，一時有些看得癡了，回過神的時候趕緊收回自己的眼神，啞著嗓子回了句：“嗯。”
-
徐律腳步輕快地走在去往松林的林間小路上。
他的心情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平靜，一想到剛才在別院的種種，心裏就不自覺的樂開了花。
他知道自己是個一直繃的很緊的人，在任何時候，對任何事都是極力克制，在別人眼裏是正直規矩，可對自己來說，有時候也會覺得很累，母親經常勸自己要學會放松，可是自己就是沒辦法松弛，不自覺地就變得緊繃繃。
跟落壽在一起的時候，就不會這樣，他會不經意地松懈下來，甚至會有那種想撒嬌的感覺。
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何會這樣，但內心裏自己並不討厭這樣子，可以說其實還有點兒喜歡這種放松的狀態。
落壽像一把鑰匙，打開了他內心封閉閘門的鎖，釋放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天性。
徐律邊走邊想著這些讓他心情愉悅的事，臉上帶著似有未有的笑意。
他從一個女子的身邊走過，完全沒察覺那人竟是今燕。
今燕自然目睹了徐律滿面春風的樣子，她幾乎從來沒見過這樣開朗的徐律，平時的徐律不茍言笑，自律地讓人覺得心疼。
他怎麽變了？因為無德嗎？
她不想去討厭無德，但又嫉妒無德贏得了徐律少爺的青睞，她一個姿色平平的盲女憑什麽，為什麽徐律少爺就對無德另眼相看，對自己即便擦身而過，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。
好氣哦。
今燕簡單整理了一下心情，又用手理了理頭發，拍了拍衣服，她今天顯然是特別妝扮了一番，比平時看著確實要神采奕奕一點兒，但也就是那麽一點兒，除了她自己，可能旁人也未必能看出來。
她清了清喉嚨，用盡可能清甜的嗓音喚住徐律：“徐律少爺。”
隨後笑靨如花等著徐律回頭。
徐律聽到有人喊他，先是立住身體，然後略帶疑惑的回身，看到了不遠處的今燕。
他在腦中思索了一會兒，才想起眼前的人是水雲坊的下女，好像叫今燕，之前在別院照顧落壽的飲食起居。
自從跟落壽相認後，他就決定由自己親自負責落壽的生活，已經將今燕辭退，報酬也付過了，兩人應該是人錢兩訖，她還有什麽事。
今燕款款走到徐律身旁，先是行了一禮，然後笑如春風：“徐律少爺，照顧無德姑娘的生活起居是舉手之勞，您卻給了我一大筆報酬，我實在是受之有愧，所以我親自做了松花蜜糕，特來答謝徐律少爺，還望您莫要嫌棄。”
今燕將木食盒雙手奉上。
徐律是喜歡吃松花蜜糕，但他只想吃落壽為他做的，別的什麽人做的他是沒有興趣的。
另外，徐律容貌俊俏，平時不是沒有女人投懷送抱，女人的路數他多少也是懂一點兒的，看著今燕的神色，他能猜到對方的幾分心思，對於這種事，他覺得當斷即斷才是最正確的做法，沒有必要拖泥帶水。
雖然看起來不近人情，但於彼此都是最好的。
徐律委婉拒絕：“那本就是你應得的，沒必要太過放在心上。至於這松花蜜糕，我謝謝你的好意，東西我就不收了。還有我們之間已兩清，我平時修煉繁忙，還請勿擾，謝謝。”
說完，徐律對著今燕鄭重點了個頭，便打算就此離開。
今燕知道這是徐律在拒絕自己，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，松花蜜糕明明是他最喜歡的糕點，他卻一點興趣都沒有，就因為這是她今燕做的，如果是無德做的呢，他也會拒絕嗎。
她今燕雖是下女出身，可那無德又能高貴到哪裏去，說到底似乎好像只是個從妓院逃跑的女人，從那裏出來的所以更會魅惑男人是嗎，原來徐律就喜歡這種狐媚的女人，出身清白的他反而看不上，徐律跟那些臭男人有什麽區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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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槿別院。
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進房間的時候，落壽眨了眨眼睛，醒了。
好像睡了好久啊，很久沒有睡的這麽好了，似乎一點兒夢都沒有做，就那麽安心地睡著，一直睡到大天亮。
落壽推開木窗，打算呼吸呼吸新鮮空氣。
卻發現徐律正在院子裏練劍。他的身姿很優美，肩膀寬寬的，腰細細的，揮舞劍的動作靈動而飄逸，相比過於漂亮的姿勢，他的臉不和諧的有點太端正了，如果能再嫵媚點兒就更好了，那他就不是在練劍，而是在跳舞。
大清早的，欣賞一個俊俏男人的優美舞姿，實在是讓人心曠神怡。
落壽面帶微笑地走出房間，走近徐律，然後拍了拍手，讚賞道：“徐律，你的劍舞得實在是太好了！”
徐律聞言，轉頭看向落壽，劉海兒也因此隨著轉頭帶起的風而輕輕拂動，然後抖落幾滴晶瑩的汗水，他因練劍而身體發熱，臉龐白裏透紅，還沁了一層薄薄的汗。
就有點兒怪誘人的。
落壽都有點兒不好意思盯著他看了，感覺自己會像個花癡。
她簡單跟徐律打了個招呼。
徐律停下手中的動作，收起劍向落壽走來，離得近的時候帶來一陣清爽的竹葉香氣，好好聞。
“你醒了？”徐律在晨光裏笑得好燦爛，完全不見那天晚上的陰霾，“你再不醒，我真的就要著急了。”
嗯？落壽不解：“怎麽，我睡了很久嗎？”
徐律：“是啊，你可是睡了三天三夜呢，你傷得那麽重，真怕你挺不過來。”
怪不得，剛才醒過來的時候覺得睡了好久好久，睡眠養人，是真的，落壽扭動胳膊身體，發現自己的傷差不多都好了。
“沒事，我身上的傷全都好了，你看，我可結實呢。”落壽比劃了幾個動作，倒是像模像樣的。
徐律卻不樂意了，趕緊制止她：“你的傷剛好，別亂動，現在最重要的是靜養。對了，你餓了吧？早膳我已經準備好了，等我收拾一下，我們一起用膳。”
“嗯，那我去亭子那邊等你。”落壽覺得心情特別好。
落壽知道，她那天晚上傷的那麽重，才三天就可以恢覆到現在這樣，肯定是徐律耗費了不少水氣來給她治療。
徐律啊徐律，我欠你的真的快要還不清了，難道真要以身相許嗎。
徐律簡單沐浴了一下，換上了一件墨綠色的織金袍子，很襯他的膚色，顯得更貴氣了。
他提著暗紅色的漆面食盒，進了亭子。
徐律認真地將早膳擺放好，有腌牛肉，煎細魚，腌茄子，拌豆芽，泡菜餅，還有營養的肉糜湯飯，天啊，好豐盛。
落壽睡了三天，早就饑腸轆轆，看到這麽多美食，忍不住直咽口水，她笑嘻嘻地說：“這麽多好吃的，是去食肆定做的嗎？”
徐律嘟著嘴，邊給落壽盛湯飯，邊答：“是我自己做的、”
啊？落壽有點難以置信，徐律啊，富家少爺，自己做早膳，這是不是就是說太陽打西邊出來啊，她瞪大眼睛看著徐律：“呃，你一個大少爺，自己會做飯？”
“原本是不會的，然後就，”徐律不知道怎麽解釋這件事，感覺是有點難以啟齒的，他支支吾吾地說：“之前在斷響谷，我覺得你並不是很開心，我就想著該如何讓你高興呢？想來想去，覺得給你做好吃的，應該能讓你開心。但是，後來我們斷了聯系，就沒有機會做給你吃。”
落壽一下子想起斷響谷的生活，那時候確實是笑不出來的。
那時候對吃也是不敢興趣的。
最近住進木槿別院，每天好吃好喝的，竟然是把她的嘴都養饞了，偶爾也會想一下今天該吃點兒什麽。
徐律式投餵，好像有點效果了。
落壽夾起一條煎的焦香的細魚，放進嘴裏，太好吃了，整個人都莫名開心起來：“徐律，看你平時憨憨的，想不到心思挺細，這烤肉還真是好吃，我真的有開心。”
要說不感動，那是假的。
落壽又夾起一條煎魚，放到徐律碗裏，挺鄭重地說：“謝謝你，徐律，你好有心，”然後眨著眼睛看著徐律，挺認真的說：“那我是不是也要給你做點兒好吃的，算是回禮呢。”
徐律臉上泛起期待，他抿了抿唇道：“我喜歡吃松花蜜糕。”
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呢，他現在的樣子好像個小孩子，真讓人忍俊不禁。
兩人細水流長地吃完了這一頓早膳。
徐律收拾收拾就準備去松林了。
出門的時候，落壽卻是叫住了徐律，徐律回身看過來，不明所以。
落壽笑意朦朧，慢悠悠走到徐律身邊，伸手為他理了理腰帶：“你腰帶有點兒歪了。”
徐律頓時繃緊了身體，他從沒想過落壽會為他整理腰帶，感覺就是好害羞啊，她的手在他腰間輕輕拂動，拉扯著他的腰帶，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他的心跳，他的心會跟著顫顫的癢。
整理完腰帶，落壽才發覺自己似乎又越界了，她跟他又沒有什麽關系，她怎麽就大剌剌地為他整理起腰帶了呢，是剛才早膳的氛圍太好了嗎，好過頭了嗎，好得她都忘記了他們之間還是有一條界線的。
落壽迅速收回自己的手，聲音小到含糊不清：“你走吧。”臉上卻是飛起一片紅暈。
徐律難得看見落壽露出嬌羞之態，一時有些看得癡了，回過神的時候趕緊收回自己的眼神，啞著嗓子回了句：“嗯。”
-
徐律腳步輕快地走在去往松林的林間小路上。
他的心情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平靜，一想到剛才在別院的種種，心裏就不自覺的樂開了花。
他知道自己是個一直繃的很緊的人，在任何時候，對任何事都是極力克制，在別人眼裏是正直規矩，可對自己來說，有時候也會覺得很累，母親經常勸自己要學會放松，可是自己就是沒辦法松弛，不自覺地就變得緊繃繃。
跟落壽在一起的時候，就不會這樣，他會不經意地松懈下來，甚至會有那種想撒嬌的感覺。
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何會這樣，但內心裏自己並不討厭這樣子，可以說其實還有點兒喜歡這種放松的狀態。
落壽像一把鑰匙，打開了他內心封閉閘門的鎖，釋放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天性。
徐律邊走邊想著這些讓他心情愉悅的事，臉上帶著似有未有的笑意。
他從一個女子的身邊走過，完全沒察覺那人竟是今燕。
今燕自然目睹了徐律滿面春風的樣子，她幾乎從來沒見過這樣開朗的徐律，平時的徐律不茍言笑，自律地讓人覺得心疼。
他怎麽變了？因為無德嗎？
她不想去討厭無德，但又嫉妒無德贏得了徐律少爺的青睞，她一個姿色平平的盲女憑什麽，為什麽徐律少爺就對無德另眼相看，對自己即便擦身而過，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。
好氣哦。
今燕簡單整理了一下心情，又用手理了理頭發，拍了拍衣服，她今天顯然是特別妝扮了一番，比平時看著確實要神采奕奕一點兒，但也就是那麽一點兒，除了她自己，可能旁人也未必能看出來。
她清了清喉嚨，用盡可能清甜的嗓音喚住徐律：“徐律少爺。”
隨後笑靨如花等著徐律回頭。
徐律聽到有人喊他，先是立住身體，然後略帶疑惑的回身，看到了不遠處的今燕。
他在腦中思索了一會兒，才想起眼前的人是水雲坊的下女，好像叫今燕，之前在別院照顧落壽的飲食起居。
自從跟落壽相認後，他就決定由自己親自負責落壽的生活，已經將今燕辭退，報酬也付過了，兩人應該是人錢兩訖，她還有什麽事。
今燕款款走到徐律身旁，先是行了一禮，然後笑如春風：“徐律少爺，照顧無德姑娘的生活起居是舉手之勞，您卻給了我一大筆報酬，我實在是受之有愧，所以我親自做了松花蜜糕，特來答謝徐律少爺，還望您莫要嫌棄。”
今燕將木食盒雙手奉上。
徐律是喜歡吃松花蜜糕，但他只想吃落壽為他做的，別的什麽人做的他是沒有興趣的。
另外，徐律容貌俊俏，平時不是沒有女人投懷送抱，女人的路數他多少也是懂一點兒的，看著今燕的神色，他能猜到對方的幾分心思，對於這種事，他覺得當斷即斷才是最正確的做法，沒有必要拖泥帶水。
雖然看起來不近人情，但於彼此都是最好的。
徐律委婉拒絕：“那本就是你應得的，沒必要太過放在心上。至於這松花蜜糕，我謝謝你的好意，東西我就不收了。還有我們之間已兩清，我平時修煉繁忙，還請勿擾，謝謝。”
說完，徐律對著今燕鄭重點了個頭，便打算就此離開。
今燕知道這是徐律在拒絕自己，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，松花蜜糕明明是他最喜歡的糕點，他卻一點興趣都沒有，就因為這是她今燕做的，如果是無德做的呢，他也會拒絕嗎。
她今燕雖是下女出身，可那無德又能高貴到哪裏去，說到底似乎好像只是個從妓院逃跑的女人，從那裏出來的所以更會魅惑男人是嗎，原來徐律就喜歡這種狐媚的女人，出身清白的他反而看不上，徐律跟那些臭男人有什麽區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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